2016.
07.
09
16:49:28
太腥奮了!!今年暑假場諾諾又能跟大家見面啦~~上次錯過了《淫唐傳》的朋友,一定要來呀!
這次還私心新增了《決戰年夜+決戰元宵》合體版,洋洋灑灑9萬字的甜蜜歡樂4P肉本!對,終於寫完了!可以一次過看個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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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02.
21
15:28:34
決戰元宵。15 (完整版)
乖乖我的娘,我看著這三個男人,著實欲哭無淚。如果說明年今日是我寇仲的死忌,那也許會是樁美事,那樣的話至少我現在就不必在這活受罪了!今生今世,我實在想像不到比這更糟的情況。如今嘴裡、身上、後穴裡全都是濃烈的男性氣息,由早上折騰到晚上,加上那什麼鬼「醉春宵」所做的好事,我心裡、腦裡以至身體裡每一寸肌肉都只能是想著一件事,就是終能一洩如注的那刻爽快!不管是被子陵溫柔地擼出來、還是被老跋粗野地抽插至射精、甚至是被李小子用那些光怪陸離的玩意……幹,他娘的,總之現在我所有想法都被白花花的熱精膠著了,事到如今,你叫我還得如何去選該被誰操!
「你們這三個笨蛋……我寇仲,絕對是前世欠了你們吧……!」我扯著嗓子,生氣得一拳打在地板上,回手就是拍在自身光裸的胸膛,手上沾得濕漉漉的全是汗。那三人無不被我嚇得愣住:「給我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現在都這副德性了,還能幹出什麼好事來?你們這不是要我活受罪嗎?」
我難受地扭動著腰身,雙腿相互磨著,卻是沒一個動作能稍為減輕我雙腿間的逼迫!慾望在瘋狂叫囂,我喉乾舌燥,渾身滾熱,像一塊燒紅了的炭般,要嘛讓冷水潑下來,給我解救,要嘛讓汽油澆下,讓我燃燒淨盡!怨恨地看著這三個作壁上觀的男人,喉間發出不滿的低吟,我支吾著,伸展著肢體,讓整個人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他們眼底下。不管是那還是因喘息而半張的唇,起伏不定的胸膛,被插至紅腫、吐著暖液的後穴,還是那已經高高舉起、脹得發紫的陽具,都……赤裸裸地袒露在這三人眼前……
「看……我寇仲這個人,這個心,這副皮囊……不就一直在任你們差遣了嗎?我已經什麼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要什麼……」
我幾乎要哭了,這已經是我所能想到最掏心挖肺的表白了,但乖乖我的娘呀……這樣的「情話」簡直是種玩笑!我真是覺得自己像在求饒多於像在表白,可憐那邊廂徐子陵卻一臉難為:「不,小仲,說了是公平競爭,不能……」
「去你的公平競爭!」我忍不住低叫,真是快要被這假道學逼瘋:「你們再搞下去,只怕到了明天也分不出高下!這麼愛爭嗎?好呀,何不三個一起來,打他一場天翻地覆,來個他娘的手底下見真章!!」
我翻著白眼,幾近自暴自棄地說完這番話。沒料到這三個男人鴉雀無聲,竟真的在消化我說的氣話。接著李小子突然滿懷憤慨地大喊一聲:「寇仲說得對極了!我們還爭什麼呢?」
我反被他嚇了一跳,其他兩人亦然。只見李小子繼續滔滔不絕:「就如寇仲所說,他這淫賤到不得了的身軀、這只要一讓男人抱就變得很會扭的腰、才摸一下就會馬上受不住硬起的分身、還有這個不知飽足的淫穴呀,都已經完全奉獻給我們了,今兒是元宵,寇仲已經表現足夠,接下來該由我們好好表現對他的愛才對。讓喜歡的人快樂、滿足,這不是最基本的事嗎?」
媽啊,想這李小子素來狗口長不出象牙,這下可是講出中聽的說話了。只是──!!!
「去你的!淫、淫、淫你娘親,我可沒這樣說──」
但我話未說完就被他吻住。不得不提這傢伙的吻技奇好,堂堂世家公子,也不知上哪學會這些不正經的玩法。那舌尖撈著我舌根,然後又壓向舌面,害我被逼與他交纏起來。我不忿地低叫著,但隨即所有髒話都被那個吻融成不可辨識的碎片。李小子的巧舌不客氣地長驅直進,就跟它主人一樣完全不要臉,專挑那些少被照顧到的角落逗弄。我只顧招架這等賤招都無暇顧及唾液已沿著唇角流了個亂七八糟。
「對不起,讓這張貪吃的嘴久等了……」
那傢伙在間隙中貼著我的嘴低語,唇上帶著不軌的笑,很快又深吻下來。也許是那該死的藥力發作,又也許是他難得比一貫更溫柔,我竟比平日更渴求他的靠近。李世民身上的衣物比任何時候都顯得礙事。我恨不得把他身上的名牌襯衫撕成碎片,但當我雙手忙著扯破他襯衫上的鈕扣時,他卻反過來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進睡房,用力扔在床上,順手關了房門,甚至上了鎖。他忽朝外頭一喊:「兩位,借世民幾分鐘說個話!」
房間裡突然只剩我和他兩人。我對這變生肘腋的狀況反應不來,但聞門板被狠狠打了一拳。一定是老跋。但可知我現在比他更焦躁,現下我裸身躺在床上,手臂就枕著子陵今早脫下的睡衣,溫床軟褥讓我更加渴望溫存,這下我縱是多麼地想把這個搞亂檔攤的李小子碎屍萬段,也無能力對這個密閉空間裡的唯一一個可以操我的人動手了。我即使抬起了手,也是伸到李世民腰間,要將他的褲子扯下,他卻一把拉起我的同心結,制止我所有動作:「慢著呀,寇仲。明明是元宵,你就不能稍微浪漫些,讓我先和你說幾句親密話嗎?」
我幾乎要瘋了:「這叫哪門子的元宵節?這九成是清明才對!一個二個都是冤鬼索命,來報仇的!李世民,你有什麼屁話,最好在老跋把門把打壞前放完──別停,邊做邊說。」
「真冤枉,剛剛子陵兄和跋兄明明都對你見死不救,就我一個為你說情。這當中的情義你還感受不到嗎?」他扭曲著事實,又低頭下來親我,胯間的牽扯改成揉弄,一手包覆著我挺在胯間那飽脹的昂揚,另一手開始解開自己身上那排多餘的鈕扣。我現在已是頭昏腦脹,卻還是能感覺到李世民看我的目光好像跟平時有些不一樣。該怎麼說呢,也許是我根本從未像現在這樣正視過這傢伙的目光,也從沒想過他的目光竟可帶著如此熾烈的溫度。
「呵,寇仲,其實早我知道,和子陵、跋兄他們相比,我根本遠遠不值一提,我甚至不奢望你對我有丁點好感。但我李世民在商場上打滾多年,從未試過像今天這樣,明知是一樁虧本的生意,還要死心蹋地一頭栽進去……讓你挑,你永遠挑不著我,即便這樣,我還是有權利全力爭取吧?」他稍為一頓,似乎意識到方才這番話是如何感情用事至到一個不乎尋常的地步,於是有些自嘲地笑著,也終於解開了褲子:「不好意思,我李世民從來都沒想過什麼公平競爭,因為這場戰鬥本來就不公平。」
人生實在是有趣至極。我與李世民本是兩方勢不兩立的對手,誰會知道年夜時經歷過一件小事後,我倆的戰場會從談判桌上轉移到床上?我對這傢伙始終抱著五味雜陳的情感,我既是欣賞他的才幹,同樣也防備他的狡慧,到了床上,更豈非一句「又愛又恨」能解救得了。我一直以為他對我也是一樣,若有再多的情感,也僅只止於床上交纏。這一直以來李小子是怎麼看我的呢?我在強大的慾望侵吞下,思緒早成一鍋漿糊,多想無用,結果我還是不由得輕笑出聲。
「李世民,你把那兩條狼鎖在外頭,冒著被秋後他們算帳的風險,就是要跟我說這種廢話?還管這叫全力爭取,就憑你這半吊子,那半壁江山早晚也是我寇仲的囊中之物!」
我冷哼一聲,一把抓住他那挺硬的昂揚,不算溫柔地套弄了幾下。看了這麼久由我寇仲主演的活春宮,這家伙的老二總沒可能還軟著。此時那玩意正在我掌中更進一步地增添燙熱,頂處汨汨滲著那種醉人的麝香,光看著就讓我一陣神往,就是讓它在我身體以外的地方多個片刻也覺難耐。一個翻身,我與他上下位對調,轉而跨坐於他腰間,居高臨下俯視他。不錯,這樣的景致才對。被這小子騎在身下,我還真是十萬個不甘願。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我扶起他的陽物,以雙指撐開濕軟的後穴,在裡頭的黏稠溢出前讓李世民那玩意插入體內。
「唔嗯……!!!」
那下發自喉底的吟聲舒爽得連我自己都覺誇張。我那甬穴老早得到了充份──不,是過度的熱身,被再次插入的瞬間,簡直有種整個人都要融化的快意。李世民倒有自知之明,相比起子陵,他不夠了解我這身軀;相比老跋,又不夠天生異稟。但也唯獨面對著他,我才有更多的自主度,能與他勢均力敵,好比在商場上的激烈戰況,火花萬丈,好不快慰。看著他因無法預料的快感而突然緊促起眉頭,雙手不知所措地抓緊我的腰,我不由得產生起一種優越感,再下一城讓腰身重重壓下。
「……啊……」
這下連他也忍不住悅樂而低吟出聲,而我這邊卻是食髓知味,身體自個兒扭動起來,直把李世民當成一根自瀆棒,讓我體內那處舒服舒服。不知是否那該死的藥作怪,那玩意插進我體內的那下感覺特別地如魚得水。當那燙熱的傢伙徹底插入,進至最深處後,我亦不由得停頓一會,感覺著裡頭的脈動,隱隱有些不忍它抽開,好不容易挺身後緊接就是更深致的插入。身軀那種快要融化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那種酣暢也總算暫時緩解了一點前方的逼迫。在磨合之間,他身上那種魔性的吸引力把我越抓越深,是那服該死的藥吧……我半合上眼,只要腦袋一放空下來,就只能想著讓他把我操得亂七八糟──太可怕了,這小子給我下的藥,實在一趟比一趟陰詐……
我逼著自己回神過來,突然便發覺有些不妥。我在那姓李的傢伙身上馳騁了片刻,怎麼都只有我在搖,那傢伙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只見他瞇著眼看我,唇角噙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喂,怎麼愣住了,給我動啊!!你的全力爭取呢?」
「沒,」他帶著些滿足的神情,慵懶地說:「我只是在想,讓你這樣拼命地服務我,這個元宵也算不枉了。」
未等他說完,我已忍不住一拳抽在他肚上。看著那小子因痛楚而縮起身軀,插在我體內那玩意也跟著抽出。隨即我就知道打他肚子並不是一個好主意,改而在他臉上補了一記直拳。
「全怪你那該死的藥……你試試看再給我下藥,看我……會不會把你這兒捏爆……」
我伸手捏了下他的卵蛋,卻只有讓他臉上那流氓般的壞笑更顯深刻,他反而伸出臂彎來環住我的身軀,猛地朝他那邊拉去,將我拉到他身上。我聽見他的聲線熱辣辣地燙在我耳朵上,與此同時,他重新提槍,朝我裡頭猛力衝撞了一記。
「呃嗚!!」
「寇仲,總有一天,我要制服你、馴化你,不借助任何外力,讓你……出自真心的……只想要我。」
我被那記衝擊得一陣昏頭轉向,卻還是猛抽口氣,不甘願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嘖,就憑你?還早了十萬年啊李世民。」我訕笑著,揚起腦袋向他下命令,抬起腰調整他插入的角度:「首先,你得、讓老子再舒服一些……」
「像這樣嗎?」他像個孜孜不倦的學子般連連點頭,依話摸索,順我指點的角度再次插入,卻在頂弄的同時多加手腳:「還是、這樣?」
「啊哈……!!!」
我忍不住尖叫出聲,是那個姓李的以指甲掐在我那飽滿成赤紫色的龜稜上,全身就像被一道雷電打中般,快意貫頂,我一時只得無可自制地渾身顫抖,含含糊糊地罵著髒話。
「看來是比較喜歡這樣啊。寇仲,你這下流的傢伙。你不能否認,即使子陵和跋兄都比我好,但是他們……怎樣也無法滿足你心底齷齪不已的這塊兒……」
這條臭狐狸,果然賣不了幾秒鐘的乖,甚至開始用指尖摳起我昂揚頂端的孔洞來。沒錯,他在很多方面雖都比不上子陵或老跋,但那些卑鄙無恥的把戲,卻是世界一等一的。我被那下搞得骨都酥了,倒在他身上也再無法撐起身來,只得任由那傢伙從下面操我。龜稜被那麼一搞,慾望的火猛然高燒,前方的困局又被提醒過來。
「唔……!不……李世民……你、別碰……」
早說這傢伙陰險毒辣,我越是求饒,他越是要挑戰我的極限。我喉間的吟聲漸漸由難耐,轉成不足,我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囂著、吶喊著。
「啊,嗚……我要射……讓我……射啊……」
我下意識在李世民腹上磨蹭著,想要解些孽火。那個早被愛液打濕的同心結就像一道門般,活活把我和快感擋隔開來,而李世民的手就在那處……沒錯,只要他指尖一挑,就能解開這該死的結……
「不,寇仲。別這樣看我。老實說吧,換著是我,給你放的就不是這根兒戲的繩子,而是結結實實的CB。」
「CB……什麼鬼……」
「貞操鎖。」李世民的指尖繞著我胯間那陀沉甸甸的玩意勾勒一圈,狠狠抓一把:「金屬製,有專屬的鎖和鑰匙,不可能隨意剪開,讓你只剩下跪在我面前、求我讓你射精這一條路的……那種玩意。」
我那昏亂的思緒幾乎與李世民那些變態的描述同步,現在這情況已經讓我快要發瘋,我卻無法自制地去想像那個更壞的情況。被逼禁慾的畫面反倒讓腹下的血脈猛然燒滾,越是不讓我射,我越是想射!被禁錮著的陽具傳來一陣絞痛,我咬緊牙關,幾乎難受得要流淚。
「李世民……你之後要拿我怎樣也可以……只要你、現在、幫我弄走這鬼東西……之後是給我灌藥也好,套什麼CB也好……隨你喜歡……」
我想現在的模樣肯定非常不濟,只見李世民皺著眉看著我一會,重重嘆了口氣:「瞧你這騷貨……子陵只對你做了這點事,還真是太便宜了你!雖然我也很想答應你……但今天的話,還是──」他支吾著,似是在內心天人交戰了好一陣子,竟突然揚聲往外頭一喚:「已經可以了。」
房門後幾乎馬上傳來金屬敲撞的聲音。門打開了。陵少把手裡的鑰匙搖了搖,居然是早有準備,隨時能把門打開。
子陵掃視床上的情況一眼,柔聲問道:「好好把話談完了嗎?」
「嗯。」
去你的徐子陵,這怎看也不是談話的場景吧!難道他原本就打算一直在外面,等李小子通知才進來救我?再看老跋,不知是子陵對他說了什麼,竟就這樣老老實實地環手站在一旁。我還寧可他早點把門板踢飛!
「乖乖我的娘,你們兩個還在那處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快給我滾過來……讓我……好過啊……!」
子陵沒好氣地「唉」了一聲,悠悠爬到床上從後方環抱著我。我還不順勢躺到他的胸懷裡,施盡渾身解數向他撒嬌。胯下這玩意已經關係到我的生死存亡,再掐一秒,我寇仲的小命就短一秒。轉眼子陵的手已移到我腰間,與那該死的繩結只差毫釐,他卻突然改為扶著我的腰,另一手拉下褲子,握起昂揚,竟不顧情況緊迫,一意孤行地將頂端擠入我那早已緊緊咬住李世民的命根子的菊穴去!!
「徐子陵!!你!!」
「不是你叫我們讓你好過嗎?難道現在這樣……不好?」子陵那聲線還是那麼溫柔淡雅,一絮不亂,完全不像正在操著我:「小仲,我和你就只隔著一個門板,你卻可以什麼都隨世民兄喜歡。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的容忍量沒有極限?」
「不是這樣……不!啊……子陵……!」我猛抽著氣,冒了一身汗,現在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拼命求饒!子陵進入的過程極慢,也許他就是為了要懲罰我,讓我能清楚感覺到甬穴由熱燙的刺痛轉化為十二分的充實感。前面脹痛得要命,後方更是擠得過份。我腦裡一片空白,只餘肉體直接反射回來的感覺。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同時接納這兩人,但上一次,對,也就是去年年夜的體驗,只給我帶來各種不堪回首的記憶……眼下子陵只進入了一半,我已差不多要昏厥。可知這酷刑最讓人難受的,是當裡頭所有空間都被充滿,我裡頭那脆弱的一點就會被緊緊壓著,然後──
越是惶然,我胯間那小傢伙卻越是興奮,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但最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絕對是我身下這姓李的!這傢伙徹底看透我此刻的窘態,就在我與那暴烈的快感交纏時,他從下方傳來一陣竊笑,還膽敢火上澆油:「對啊,子陵,你再不努力一些,寇仲可是隨時會找別人讓他『好過』呀。」
在旁邊的老跋終於按捺不住:「哼,這傢伙還有膽子去找別人?問過我沒有?」
李世民倒是得意:「還記得我上次提過的貞操鎖嗎,比子陵你這根繩子靠譜多了。你倆考慮成怎樣?」
好呀!就知道這同心結原是李世民這殺千刀的好主意!!陵少愛我也來不及,又怎麼會想到在我身上施行這種惡辣的事!我忍不住在姓李那傢伙身上用力輾了下,一時氣急,沒意識到其實折騰到的又是自己。
「啊呃……!」被我那麼一動,子陵那玩意又埋得深了些,眼下只消再動一分,就會壓到我體內那個不堪觸碰的地方。明明是冬天,我卻是渾身慾火,熱汗直冒。子陵從後伸手過來為我抹去額上的汗水,順勢在我耳邊親了親,向李世民柔聲否決:「才不需要那種旁門左道呢。我相信就我們三人,已足夠餵飽他有餘了。小仲,你說對嗎?」
那個「嗎」字才悠悠落地,子陵忽然將身子往前傾去,以膝蓋抵著床褥,猛然開始了挺刺的動作!而李世民就只滯緩了那麼半拍,隨即便配合起子陵的動作,在子陵插入的瞬間退開,抽出的瞬間迅速補位!
「嗚唔……!!」這突然加快起來的節奏讓我幾乎連抽口氣來呻吟也來不及,兩人相互交替,我後穴裡沒有一秒是空虛的,磨擦的熱度成了雙份,撞擊在那處的勁度也是雙份!這種陣勢,我還哪有對子陵說「不」的能耐?!他們給我什麼,我都只得說「好」,心懷感激地接受了吧!我與李世民交握雙手,撐著床褥上,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把雙腿打開,企圖讓那個受著雙重力量侵伐的地方能稍微舒張一些。我夾在這兩人之間,分享他倆的吐息。一來一往,一溫一火,分明至極。這一年之間,子陵與世民兄已練就了一種奇異的默契,好比剛才,子陵就是知道哪一刻才是進來的正確時間點。又好比現在,他倆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進出的節奏就在一個呼息之間改變了。兩人突然一起撤出,在那股後穴空無一物的空虛趕得及席捲我全身之前,再同時插入!!
「哈啊──!!!」
我的身軀恐怕一直在期盼著這個被二重佔有的瞬間,在後穴被橫蠻地撐開之時,竟是悅樂比痛楚還要多!特別是體內那一觸遭受到比平日更加飽實的施壓時,都會惹起我一陣又一陣興奮的痙攣。我的娘呀,我寇仲是何時長得這般──套用李小子那種下流的說法──這般慾求不滿了?一年前這兩人一同插入,是讓我要生要死,這回重操故技,卻是讓我欲仙欲死……
「舒、舒服……再深一些……」
連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的嘴裡正在吐著什麼胡話!想當然了,任我少帥寇仲再厲害,也不可能在應付著兩根肉棒的同時保持百份百的神智清醒。也理所當然地,我幾乎忘了老跋也在場,直至他也爬到床上,一把捏著我的下巴,我才一下從慾海中驚醒過來。
「唔!!」
在下一刻老跋已狠狠吻住我,不,說是吻也太客氣了,這敢情是咬。老跋一口一口地咬著我的下唇,粗暴地翻攪我的舌,手裡握著挺硬的肉莖在我大腿上磨弄著。這玩意明明剛剛才在我裡面射過,這下又精神百倍地抬著頭了,這人根本就是一頭種馬。我應付著那個霸道得讓我幾近窒息的吻,一邊感覺到那燙熱慢慢朝我身後的方向移去。我心裡突然一震!!
該不會,連老跋也要……!
那下我肯定是嚇得面色也白了。老跋終於捨得結束那個吻,他捧著我的臉,恐怕只能從我表情上看到「難以置信」四個大字。
只見他一副理所當然地說:「沒錯,就如子陵所說,足夠餵飽你的……是我們『三人』。」
我猛一瞪眼,臉上那四個字旋即由「難以置信」變成「必死無疑」!!
(待續)
後記:
大家新年好!!我是諾──嗚啊!!(被打)←每年的出場方式XDD
因為是元宵所以要貼這一篇呀!!!大家知道元宵篇第一章是什麼時候帖的嗎?是2006年(在舊部落格裡)!已經要10年了啊!太可怕了!!真的非常感謝看到這裡的你!!
發誓今年必定必定要把這篇KO!!事實上諾諾已經把這篇寫到99。9%,只欠潤飾和收尾了!話雖如此,每次打開這篇都會忍不住多加一點多加一點,就像本來根本沒有李小子這場戲,但只是一個「唔,李小子好像沒跟仲少獨處過,不公平」的念頭,就讓他也得到一點福利了!
續前言(何時的前言啊?!),雖然我最喜歡仲少與子陵配一對,但對李世民始終是私心滿滿的,理由正如文中所說,因為他心理變態XDDD男人不壞諾諾不愛~!
之後就是比年夜篇更激動的真。4P了!潤稿後不日貼上,一定是今年內!!
題外話,真想好好把決戰年夜印成本子。印幾本出來自己爽爽好嗎?有人想要嗎?大家要多少我印多少!!成本價出售!!
2015.
08.
02
22:57:52
※這是一篇舊文,本來打算出本,但後來沒出得成。現在答應一位同好貼出來,感謝大家多年對諾諾的大唐同人的支持。劇情取自原著第四十二卷第五章,各位可去看一下再看這篇,愛你們!!
泉熱
在八萬張羊皮的負擔、群敵伺候與五彩石爭奪戰的壓力下,身負重傷的寇仲和徐子陵卻挑這個時候大剌剌在四合院裡的溫泉泡澡。實際這也是惑敵的招數之一,要是別人,就不會坦然在敵人的巢裡袒胸露臂,顯露己方有多傷痕累累。
徐子陵對寇仲這鬼主意只落得一臉哭笑不得,寇仲卻從容道:「窮可風流,餓可快活。聽說溫泉均有活肩生肌的神奇療效,不若我們浸他娘一會的溫泉,先拋開一切煩惱。」
此時寇仲已在解開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雄肌,只見這副完美的軀體上佈滿觸目驚心的刀傷劍痕。徐子陵不由得地嚇了一跳,目光很快就被寇仲胸前那片刺眼的紅導到那個血淋淋的劍傷上,徐子陵又想起寇仲剛才居然裝模作樣了那麼久,自然而然便心痛起來。
「你這小子原來傷得這麼厲害,虧你還不住打哈哈。」
寇仲隨手將衣服揮開,回身見到徐子陵那臉替自己擔心的表情時心底便產生出溫暖的感覺。他給徐子陵回了個的有苦自己知的笑意:「每個哈哈都是有代價的,那是蝕骨攢心的痛楚。但不死撐行嗎?」他下意識自嘲了起來,一時記不起身上的傷便惹得一陣痛楚來,痛得他面容扭曲了。這模樣惹得徐子陵忍俊不禁,便在他頭上輕敲了一記:「還胡鬧,痛也活該。」說罷輕卸衣衫,讓騰熱的泉水浸過身體,那是一陣教人齜牙咧齒的痛,然後這種痛苦便迅速被舒暢的暖意取代。徐子陵不禁閉上眼來感受此刻得來不易的寧靜,身子靠在池邊,那雙晶瑩如玉的手則在水中輕輕撥動起來,渾然天成地以水熱催動起體內的真氣。寇仲也來到自己身旁、趴在池邊,雙手交疊頭枕在上,開始運氣行功。他悠然道:「假若玉成是另一個陷阱,我們必死無疑。你怎麼說?」
徐子陵苦笑道:「我最擔心的並非這件事,而是怕今晚沒法玉成祝玉妍與石之軒同歸於盡的美事,我幾乎敢確定在明天日出前,我們仍難和人動手,否則會傷上加傷。」
不料寇仲卻輕笑出聲。
「在浸進池水之前,我也像你那麼悲觀,但現在的感覺卻是另一回事,每寸肌膚都像貫滿生機,似為生命的成長和變化歡呼喝。」寇仲翻過身來,惹起一陣水花。他雖是有傷在身,動作卻仍如游魚般靈巧。他想了一下,豁然笑道:「哈!這叫關心則亂,因為你怕我們的仙子要獨力去冒險。兄弟,拋開你的雜念吧,那才能發揮換日大法的奇效。」
徐子陵聽罷楞了一下,只因不知他為什麼無端白事又說起師妃瑄。那句「拋開雜念」卻是挺中聽。不過中聽歸中聽,如今他和寇仲也身負重傷,也不是說拋就能拋,只能盡其人事。
他本想否定關於師仙子的事,但想著再挑明也只是婆媽,便帶過道:「說得好,不過這可能證明你沒我傷得那麼厲害。」
寇仲沉思了片刻,雙目望向身旁的徐子陵,只見他臉無半點血氣,便柔聲道:「襲擊你的是敵人的主力,所以你傷得比我厲害才合道理。」他低呼一聲:「我的娘,今晚將會是我們出道以來最難應付的一夜。」
這句話寇仲不會輕易說出,徐子陵對事情的嚴重性也有個譜。說的也是,這趟可說是他倆受傷最嚴重、環境最不利的一次,若能捱過,這將會是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夜,自此功力也會大有進益。但更大的可能是他倆將葬身於此、客死異鄉。
生生死死,自有天命。徐子陵並沒覺得太徬徨。徬徨,只是一切彷彿來得太短。
短?十多年了,還短麼?所有事也是有命數的,徐子陵但覺今次這遭遇是老天爺給自己一個坦白的機會。老天就是給過他太多機會,他也不懂珍惜,才出了今天一個逼迫他說真話的機遇。要是他今晚死了,那一切也會成為不為人知的秘密……再沒有人……會知道……
「子陵。」寇仲忽然悠悠開口叫他,欲言又止的沉吟了一下,才說:「如果我今晚死了……」
徐子陵稍稍嚇了一跳,不料寇仲跟自己會如此心有靈犀,才想到死,他就如此問。徐子陵仰望星空,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就覆述道:「我們要嘛雙雙戰死,要嘛偕手離去。這是你說過的,還記得嗎?」
「唉,沒錯我是說過,但我如今想改口哩。如果我先戰死,陵少你務必立即抽身,將我葬在娘的小谷裡。這樣做娘親總算是有個人伴著吧……」
「你小子這樣說也太不負責任了吧。如果是我先死呢?」
寇仲沉默不語,片刻兩人只默默望著星空。其實兩人也心裡有數,無論是誰先戰死,另一個也會力戰至最後一口氣,也要與兄弟死在一起。
今夜的星星不知為何特別明亮,就似是特意在向他們炫耀自己的生命力一般。徐子陵無意識地潑動著泉水,增加水溫,寇仲因而舒暢地輕呼一聲。轉了個坐姿,他頭躺在池邊的石上,輕聲問道:「子陵啊,你還有沒有未了的心事?」
心事?自然是有,但也說明是心事了,就定必是放在心上,再者,這件心事,是衝著寇仲而來的。一時三刻徐子陵只覺難以啟齒。寇仲見他不答,當下笑了起來:「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師仙子……不不不,或許是石美人吧。唉,天下間哪有人像陵少這般好運?這兩個天下男子也為之傾慕的奇美人也中了你的情毒。啊,還算漏了一個婠大姐哩。」
徐子陵心裡想:卻為何天下間最為人傾慕的奇男子偏偏不中我這道?
這話當然後沒說出口,徐子陵只是說:「還笑我,我才不夠你本事呢,先不說中原的宋三小姐、楚楚她們,就連到了塞外這裡少帥你也紅顏如雲、女伴不缺。你這還好意思來取笑我?」
寇仲仰天大笑幾聲,又牽動到傷口,於是聲末變成了呻吟。他輕拍徐子陵的肩,道:「真不夠你說。別開玩笑了,你小子快給我老實點……」
「該是你給我老實點才是……」徐子陵沒好氣地輕哼一聲,沉默了片刻,便正色道:「唉,說認真的,我只後悔沒好好見識過這片大好山河的風光,這次來塞外也只是匆匆一瞥,若是今晚之後還留著小命的話,我定要去好好觀光。」
他嘆了口氣,無奈是自己始終沒說出真話。
「不知小弟有無機會陪陵大少爺去遊山玩水?」寇仲未等他回答就似是怕他會拒絕般接著道:「不過就算你不讓我陪,我扯破面皮也要跟著去啦。哈,中原最為人嘆為觀止的母親河啊,我們揚州雙龍馬上就要來拜會了!」
徐子陵側著頭望著寇仲雀躍的表情,心中不禁一熱。想他什麼時候曾扔下過寇仲?只怕他志不在此,不甘平凡,自己才沒提起。其實也不知他現在這樣說到底是出自真心,還是想哄自己歡喜。
徐子陵沒再追問了,語調一轉,便反問道:「那你呢?有什麼牽掛的事?」
寇仲聽罷馬上收起臉上興奮的表情,接著長嘆一聲,張開雙臂舒了舒展身體,神色凝重地說:「本來以為會有很多,但想深一層,也只剩下一件。就是陪陵少你遨遊山水之間,看清這片天下。」
寇仲把目光放得很遠,當中發放著閃爍的光芒,彷彿,天下就在他們眼前,任他們馳騁。
徐子陵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滿臉豪情的模樣,此時卻也不禁為之鎮攝。他眼前這男人是多麼的有皇者的魅力,恐怕他只這麼轉個眉眼,天下,已逃不出他的掌心。
而更讓徐子陵為之感動的,是縱然天下已屬於他,他卻肯放下身段去說出那句「只想陪陵少你看清這片天下」。
徐子陵深深呼了口氣,稍為收斂心神,不禁輕聲笑了起來:「倒說得像這天下已屬於你似的,真的那麼著急去當皇帝嗎?」
「陵少莫要損我,天下間只有你才知道我不過想參與這場逐鹿山河的遊戲,並非有心做皇帝。這勞什子的粗活就讓李小子做個夠吧。我們一同去探長江和大河的源頭!」
我們,一同去……
徐子陵下意識握起了寇仲的手,似是迫不及待要跟他攜手而往,又似是怕他會不履承諾,就此跑了。雖然握起了他就馬上知道這是多麼無聊的想法,但一握住,他就不知怎地不想放開。
於是兩人體內同源而異的真氣便馬上通過雙握的手而流動起來,水乳交融地在經脈內奔竄著。
徐子陵不禁苦笑起來:「哈,什麼陪我去觀光連皇帝也不做,說得這麼堂皇,實際上還不是想躲懶?」
寇仲洋洋得意地笑了一聲,移近徐子陵身邊,望著他壓低聲說道:「這下陵少有點兒猜不對哩,雖然躲懶是真的,但想陪你去也不是假。」
那熾烈的目光比起平時有點不同了。徐子陵認定寇仲是失血過多,亂說話,卻不知為什麼此等胡言也聽得他一陣耳熱。他擺脫開寇仲赤裸的目光,移遠一點,苦笑連連:「過得了今晚這關才知你是否只是哄我。」他語調一轉,雙目中旋即隱隱出現了憂慮的神色:「其實你覺得我們真的可以突圍嗎?我明白你剛才對著眾人是不得不裝模作樣,可是把話說得那麼滿,不怕以後難以交待嗎?」
寇仲雙眼射出一道精芒,其宗師風範表露無遺。他給徐子陵回了個讓他安心的笑容,道:「我並非故意誇張,而是心內真的有那想法。正如我所說的受傷有受傷的戰略和打法,假若我們能在這樣的劣勢下反擊成功,那種成功的感覺是多麼動人。」
「事實上你只比我好一丁點兒,如若全力出手,正痊癒的傷口必迸裂開來,單是流血足令我們消受不起,何況我們再沒有多少血可流。」
寇仲神色自若地說:「所以我才說受傷有受傷的打法。要知道如果我們淪為被動,在這人家的地方我們這兩條外來龍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虛則虛之的策略只能支援一陣子,當敵人發現我們龜縮不出,只要略作試探,我們勢將原形畢露。所以大頭鬼定要撐到底,當足自己沒有受傷似的,才能置諸于死地而後生。」
唉,這種豁出去的法子也只有少帥寇仲才敢做,卻往往說得頭頭是道,叫他不得不從。徐子陵只好苦笑道:「聽你的口氣,似乎已想到受傷的打法,何不說來聽聽?」
寇仲說得眉飛色舞:「經過一輪療傷,我們受創的經脈接近痊癒,問題只在身體的外傷和嚴重失血的後遺症。所以只要我們的外傷不再加重或再流血,施展借力打力的本領,並非沒有應敵的把握。」
徐子陵嗤道:「你倒說得輕鬆,事實上任何劇烈的動作,我們亦消受不起。」
「這叫窮則變,變則通,一個人不行,兩個人加起來就是另一回事。」
那口口聲聲的「兩個人」讓徐子陵心神一蕩,他有點不自在地乾咳一聲,再道:「說清楚點。」
只見寇仲以兩人雙握著的手為旋轉的重心,傾過身來,以單手支著池邊緩緩將身子靠向徐子陵,湊到他耳旁輕聲道:「靈感來自溫泉池,適才我運功時,泉水的灼熱使我因運功而惹發的痛楚大為舒緩,更使我的身體保持活力,氣血暢行。你的長生氣灼熱比得上溫泉池水,對我的助力更遠勝百倍,只要在激戰時你以長生氣對我作出支援,由我這傷得較輕的人動手,肯定可使人大吃一驚。」
說罷,那用以支撐身體的手慢慢收了回來,寇仲改而以雙膝支住、跪在徐子陵跟前,手則按到他肩上。一股精純的熱力旋即進入身體,自己的真氣則從另一隻手到了徐子陵體內,兩人成了個不可分割的循環,有如一體。
兩人沉靜了好一陣子,寇仲雙眼微張,這下終有機會可以細細地打量他的好陵少。雖然有熱泉冒出的蒸氣遮擋著,但這片矇矓卻加添了身前人出塵的氣質。寇仲看著徐子陵那身被水霧洗滌著的月牙白肌膚,指尖所傳來的是嫩滑如絲的觸感。徐子陵明眸半閉,正專心於運功療傷中,並不知自己正已這種赤裸裸的目光望著他……赤裸裸?這確是個過火的詞語,但多少次了,多少次他寇仲也想用這種不屬於兄弟的過火目光去看望他,誰知直至今天,他倆落入如斯狼狽的境地,他才能偷偷望上幾眼。
若然現在不多望望,恐怕……以後也不能再見……
雖說自己是徹底地相信徐子陵,知道他在任何時間也會對自己作最全面的援助。然而狀況這回事,誰敢說個肯定。
他已花了太多時間去遠遠觀瞻,以為如此近在咫尺,伸出手就能抱住。直至如今,他才驚覺他可能會未曾抱擁過就失去。
子陵……子陵……
那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忽然抽開了,真氣的運行改了道,徐子陵因此而張開雙眼,看到的卻是熟悉的臉龐,那熟悉的雙眼。不熟悉的,是臉上那觸感。髮絲撩動鼻樑的觸感,舌尖舔弄唇瓣的觸感……
——徐子陵不由自主地瞪大雙眼。
寇仲吻了他。
那是個不能拒絕的吻,而徐子陵只是呆了半刻,也沒想過要拒絕。溫泉的熱力彷彿瞬間騰起,騰到二人唇與唇相接的那處。體內的真氣渾然天成地自這相接之處往來流動,寇仲稍稍側過頭來,追逐起子陵的舌,徐子陵竟反過來含住他的下唇,輕輕親著。這可是寇仲沒想像過的溫順。
微微睜開眼,是徐子陵脹紅著臉、半閉雙眼醉迷地望著自己,然而一觸到自己的目光,他的熱情便閃躲下來。他的唇逃開了,他低下了頭,扯東扯西:「這水……太熱……」
徐子陵此刻這模樣真的煞是可愛動人。寇仲雖然明知這泉水對他倆來說怎也不會太熱,卻仍然笑嘻嘻地跟他打混道:「陵少說得對,看來是泡得太久了,不如上岸晾一下再泡吧。」
也不等他回答就將雙手伸往水中、托起徐子陵的大腿將他整個人抬上池邊。水花隨著徐子陵的胴體躍到空中、灑落,最後那堪稱完美的身子就連泉水的遮掩也沒了,赤裸裸的展在寇仲眼前。
「還會熱麼?」
徐子陵答也是不答也不是。晚風吹在背上惹得他一陣涼,卻見寇仲雙眼正在自己的身上游來游去,就像他那雙手那般不安份,這麼一來他臉上的熱度也只有不斷攀升。如此一涼一熱,他只好啞然叫道:「你這小賊……」
「唉,我想當這賊想了多久,小陵你大概心裡有數。」寇仲像是撒嬌般以臉頰在徐子陵腿內側上擦來擦去,並柔聲地說:「別人以為少帥寇仲衝鋒陷陣,無畏無懼,也不知他其實最怕並不是自己的死,而是會失去區區一個徐子陵……」那雙挾著寒氣的雙手舉到半空、捧起了徐子陵發熱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嘿,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今晚有多少成機會能過關我也不清楚。所以如今賊子這稱號再難聽我也要當一回了,再不當,就怕沒機會……」
熱泉的水氣軟化了寇仲稜角有致的臉孔,讓他看起來比平時多了一份繞指柔。
徐子陵苦笑道:「會說出那樣的話,真不像你。」
「天下人也可看錯我,唯獨是你不會看錯的。」寇仲沉默半許,那擱在子陵腿上的臉開始移動起來,就在那細嫩的地方來回吻著、掃著。他輕聲道:「其實子陵你也跟我一樣害怕,怕失去我。我說得對嗎?」
「……你……嗯……不要臉。」
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自大腿根湧上來,弄得他有點語不成句。徐子陵越發不能坐定了,寇仲便改而按住他雙腿,乾脆張口將那漸次甦醒的慾望含在口中,以舌尖逗弄那可愛的頂端。徐子陵當下全身劇震,下意識就按住寇仲的手。
「啊……!!」
「陵少早就知道我寇仲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人了吧。」
寇仲在自己身下發出一聲輕笑,其後便沒說話,埋首取悅那可愛的小東西。舌尖先是在那頂端處旋轉著,然後便轉成啜舔。徐子陵的身子顫抖起來了,微弱的聲音自喉間浮出,他緊握著寇仲雙手,隨著寇仲舔弄的動作一輕一重地捏著。
「仲少……」
舌尖自頂處轉戰至根部,來回的舔著、吻著。寇仲拉過徐子陵的手來到自己臉上,讓他輕撫自己的臉,以及那灼熱的東西。
慾望堆積在雙腿之間,溫泉的熱度將情熱提升,胯間的東西讓自己透不過氣來。二人之間的真氣流轉得更快、更流暢了。寇仲偷偷看了一眼正陷情慾的徐子陵,只見他微微抬著頭,迷眸半開,兩頰泛起桃色,淡紅的唇輕輕喚出了寇仲的名字。他發現寇仲在看他,當下羞澀地伸手掩住他雙眼。不過也只是形式上的虛掩,事實上寇仲仍能輕易從指縫中望見徐子陵此刻這醉人的臉容。
「別過頭去,這有什麼好看……」
寇仲哪會理他,甚至看得更光明正大,繼續他「不要臉」的行為。
其實寇仲哪裡是不要臉?若他不要臉,這舉動就不會待至今時今日。而待至今日,他仍是溫柔備致的,沒做出不屬於君子的行為。
想到這裡徐子陵便不禁微笑起來,寇仲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徐子陵像是宣告投降似的輕輕嘆了口氣,而後趁著寇仲望著他發呆這空檔伸出手來環抱寇仲的頸項,順勢滑入池裡。
「你說得對。你害怕的事,我著實也害怕。」
兩人出道以來第一次感到空前的慌亂。不是怕死,卻是怕不能死在一起。
這次是徐子陵主動吻向寇仲。他那雙溫潤如玉的雙手在寇仲背上緩慢地來回撫摸,當中的深情,幾乎超越一對兄弟、甚至超越一對愛侶所能給的。
寇仲是他的所有。
那是個很深很長的吻。舌尖與舌尖交纏,再交纏。津液自兩人相交的唇邊溢出,與泉水混合了,再分不清彼此。他們的吻深入了對方的心,吻到為對方而死。漸漸兩人外息用盡,卻彼此也忘了內呼吸,神智一盪,便雙雙倒入泉水中。
四周包圍著他們的都是熱,泉水的熱,情慾的熱。
在騰熱的水中他們無法睜眼,只是純粹的去用舌尖感受對方的存在。也許彼此已太認識對方了,單憑唇上之感,也已能藉此掌握到對方的心情。
徐子陵緩緩將吻從寇仲唇上轉移到他的頸窩、肩膀,寇仲乾脆導著他的手來到自己肩背上,自己則摟緊他腰肢,讓他柔軟的身體貼緊自己。寇仲空出左手來,回到徐子陵胯間那燃起了火的地方,作出更激烈的逗弄。
懷中人相對地抖動起來,那抓著寇仲的背逐漸施力,落在肩上的吻也只有更趨激烈。徐子陵幾乎像是撒野般緊緊抓著寇仲不放,不停地用唇舌感受著他的身軀,雙腿也盤了上來。寇仲適時捧起他雙腿,調整了一下兩人的位置,讓徐子陵剛好坐到自己雙腿之間。這個露骨的動作等同向徐子陵問了最難為情那問題,只覺徐子陵明顯地打了個顫抖,但也不過是輕微一楞,旋即,徐子陵便將臉靠到寇仲頸窩上,全身放鬆,算是個默許。然而當他雙手撫過寇仲背心時,摸到那大大小小的傷痕,便馬上扯寇仲回到水面,正色道:「我們還是不要亂動好麼?若是傷口裂開了我們豈非等同不攻自破?」
「陵少別怕,有這泉水作緩衝應該沒大礙,再說本帥會小心用力,定會疼著陵少爺的身子……」後面兩句是貼著徐子陵耳畔說的,語畢直接咬住他那可愛的耳垂。感到懷中的徐子陵因此一顫,便戲弄似地以下身頂撞了他一下。
徐子陵雙頰又閃過一陣嫣紅。他只是環住寇仲頸項,低著頭沒有說話。
寇仲逗他道:「還怕麼?不用怕,仲少爺我把自己的膽子也交給陵少好了。」
徐子陵哂道:「你小子膽大包天,我只怕無福消受。」
「唉,小弟就算再膽大,現在面對著你、面對著這趟朝思暮想的人生大事,陵少你縱是給我吃豹子膽我仍是怕得要死哩。」
寇仲一手抱著徐子陵,另一隻潛到他身後,沿著那光滑的背而下,緩緩滑進股溝中。徐子陵輕哼一聲,雙目注視在寇仲胸前,還是搖了搖頭。
寇仲讓徐子陵的手按到自己胸前。指間處感受到的是寇仲急速的心跳,以及那只差半寸就貫破心脈的傷口。寇仲怎會不知道徐子陵顧慮些什麼,對此他竟將徐子陵的手更用力地按向自己胸口上,道:「雖然是怕,但陵少該知我更怕此生也得不到一次與你合為一體的機會。唉,就當是成全我了,好嗎?」
「別說得那麼委屈……」徐子陵苦笑道:「算是我怕了你吧,但你要知道這池溫泉外還有無數強敵環伺著,切記勿要使盡全力,要不敵人來襲了,又怎能有以後?」
徐子陵此話等若認同,以後更大有再次相好的機會,寇仲乍然大喜,連忙在徐子陵額上親了一口,笑道:「謝陵爺成全!」轉頭那笑臉就收斂起來,改成了深情:「那我要來了……」
徐子陵手底挾著騰熱的真氣,按在寇仲胸口的傷,源源將真氣傳上。寇仲但覺一陣舒暢,他端起徐子陵的臉,送上一個深吻的同時,以食指鑽進子陵股間的密穴中。
「唔……」
寇仲當下停止了動作,徐子陵臉色刷白又轉紅,害寇仲隨即將食指抽出,待徐子陵示意沒事之後,他又壯起膽來,探得更深去了。
徐子陵只覺寇仲的心跳越來越快,觀他面色,也是緊張得有如當關。他將臉靠到寇仲肩上,輕語道:「嘿,想不到你真的是很害怕。」
寇仲一臉苦笑,將徐子陵的手按得更緊:「早就跟你說了,你以為我在騙你?」
徐子陵輕笑一聲,乾脆就將寇仲在自己股間的手移開,讓寇仲那灼熱的昂揚頂在自己穴前。寇仲還不知趣?摟緊徐子陵的腰肢,吸住一口氣,頂進那一直不敢冒犯的地方。
「啊嗯!!!」
徐子陵身子往上一躍,一陣膩人的低吟聲終於毫無保留地破喉而出。
子陵溫暖的體溫緊緊包容著寇仲,這不是隔著衣衫、隔著皮肉所透來的暖意,而是最赤裸、最直接的體溫的交換。
「子陵……」
寇仲稍稍停了一下,就抱著徐子陵輕輕吻著,吻開他微鎖的眉頭。但徐子陵想跟他說那感覺不是痛,是種難以言喻的感動。他綻出微笑,向寇仲說:「怎樣了?心定下來了沒有?」
「定不下來……那麼叫人動容的一刻,你叫我怎定下來?」
徐子陵笑他傻,而後主動擺起腰肢,那種混和著痛感的快意貫穿全身,唇間本是微弱的吟聲漸漸變強,寇仲怎捨得徐子陵自己動,很快便將主動權掌握過來,體貼地讓雙方也得到交合的快樂。
「啊……仲少……」
徐子陵但覺身下那種一虛一實的感覺奇怪至極,他一直認為男子與男子交歡是有違天道的事,然而當寇仲體內的真氣自那一點傳入再與自己的融和後,他卻感到這交合的動作竟是和諧得幾乎是渾然天成。這大概歸功於寇仲體內那跟自己同源的內力,也就是說天下間除非有第三人練《長生訣》,要不這個能與自己一同得到真真正正的交歡的愉悅的男子,天底下就只有寇仲一人。
——委身於他,幾乎是種天命。
寇仲見徐子陵嘴角含笑,便忍不住譏弄一番:「陵少笑得真詭異,是否在打什麼壞主意?」
徐子陵白他一眼:「最壞的事我們不是已經在做了麼?」
「哪裡哪裡,我們這叫『守得雲開見月明』,實在是他娘的名正言順、天命所歸……」寇仲說得眉飛色舞,咧著大大的笑容,握起徐子陵的手柔聲道:「再說連半隻腳遁入了空門的徐半仙今天也大破仙例,我寇仲怎能推卻這仙恩,不陪你使壞?」
「去你的,說得倒像全都是我的錯……」
徐子陵敲他的頭,寇仲卻一個勁的傻笑幾聲,繼而將臉埋到他頸膊上,輕輕吻上他耳垂,語調間透露出百般柔情:「對,這全是你的錯……全是你太好的錯……」
徐子陵被他弄得全身發軟,天地間剩下寇仲溫柔的聲線及雄健的懷抱。徐子陵全身放鬆,細細感受著那種從未嘗試過的禁果之味。寇仲擺動的力度與速度漸漸增加,那雙抱住徐子陵的臂也收得越來越緊,兩人都沉默著,等待那期待已久的一刻的降臨。寇仲沉厚的低吟聲與徐子陵輕柔的喘聲混在一起,也再分不出彼此。激情中徐子陵輕輕吐出了寇仲的名字,柔柔的一聲「仲少」,但也只是二字,再以一個羞澀的微笑作結,便無下文。
而其實他們之間又哪裡再需要膚淺地去道出那三個字。最深致的情感,盡在不言中。
寇仲回了他一個深情的目光,緊握他的手。那一瞬間,兩人攜手達到了人生中最大的目標。
那種共生的感覺深深烙在彼此的血肉裡,乃至生命的盡頭。
當仲陵二人調息過來後,明月已掛至頭頂上。
他們吻了好久才有點依依不捨地放開對方,重新坐好。兩人都覺得精神百倍,狀態比下水前好了不少。寇仲隨即對徐子陵詭詐地一笑:「早知道這雙修大法有助於傷勢,我們以前就不用那麼狼狽了!」
徐子陵以食指輕輕戳了寇仲眉心一記:「也不知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有此道。要不方才怎麼會花盡唇舌哄我,又說盡那些生離死別的悽涼話兒,害我上了你的當!」
「哈,給我天作膽子我也不敢誘騙你。不過若不是陵少心軟,今夜小弟可能要霸王硬上弓了!」
徐子陵橫他一眼,等若反問一句「你敢?」。然而他隨即又笑了起來,因為諒寇仲有多希望二人能共赴巫山,他也絕不會逼自己做不喜歡的事,再說若自己不肯,寇仲再使硬,也是無從得手。
所以今夜,的確是兩廂情願。
徐子陵只覺心裡一甜。
但終歸片刻的溫存過了後,包圍他們的又是戰鬥的氣息。徐子陵仰望星夜半許,忽道:「你真的要去殺深末桓嗎?」
寇仲緩緩鬆開他的手,矯健地爬上池邊,昂然道:「我少帥寇仲何時說過的話不算數!」
徐子陵觀察了寇仲的表情一會,又柔聲問道:「那麼你剛才說過陪我去遨遊天下也會算數的吧?」
寇仲聽罷方知徐子陵是想套他的話才問他是否要殺深末桓。當下便笑了起來,安慰似的拍拍徐子陵背心:「我寇仲就算敢騙天下人也不敢騙陵少。如有半句虛話,保佑我絕子絕孫!」
「臭小子,你忘了小陵仲嗎?你不做他爹我也要做,趕快改口!」
寇仲抓抓頭,傻傻的笑著道:「那麼麻煩,那小陵你想我怎樣就怎樣吧……」隨即又蹲下,神色有點緊張地望著池中的徐子陵說:「那陵少方才暗示若小弟保得住小命,日後仍有與你溫存的機會。這又是否屬實?」
徐子陵輕笑一聲,手按池邊翩然上水。水花霍霍,徐子陵光著那副優美的身軀坐到寇仲身前,靠後將身子躺到寇仲懷中。他抬起頭望向寇仲,這才悠悠地笑道:「你說呢?」
(二○○六年六月二十四日星期六。全文完)
後記:
1.這篇之所以寫得那麼長,完全是因為我總覺得仲陵H無從下手,寫來寫去也做不了「那個動作」……(汗)於是,此篇其實是由很多廢話所組成的……
2.鍾情此篇的仲少,就算在「衝刺」的時候也拿子陵來開玩笑;討厭此篇的子陵,又要他羞澀又要他主動,難寫死了……
3.幫此文畫插圖的巧說,這篇H雖是很平和自然,但當中亦不時出現些笑料……比方如徐子陵說「卻為何天下間最為人傾慕的奇男子偏偏不中我這道」這句……相信誰看了也不會替子陵傷心,只會亂笑一把……(汗)
4.希望此篇的子陵別太平胸……哇啊!!我聽到了!!你說怎看這子陵都是女扮男裝的吧?!(抱頭大叫)
5.話說「雲雨雙修」是最佳的療傷之法,雙龍一冰一火,不玩「冰火二重奏」真是太浪費了~!←好孩子記住不要學哦!壞孩子儘管學著寫寫看吧~
6.本文是參照Papaya大的仲陵100問中「雙龍第一次H的場地」而寫的,呵呵~